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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不相见 (五)

*太久不更这篇感觉灵感都枯竭了,写得十分ooc,非常抱歉!

* 斑扉专场,带卡一句话提及

*我觉得我的进度可以加快一点了,一写这俩人感情戏就停不下来,一停不下来就像写小言了qwq对自己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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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 



扉间闻到一股香气,像是日出时静静翻涌的大海,又像是无人问津的深山老林。无论是哪种幻境,都能让扉间下意识地放松身心。

他睁开眼坐起身来,宽敞的和室规规整整地摆放着字画器皿,每一样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扉间自然从其中看到了几样眼熟的藏品,是这几年来他陪着带人筛选的贡品。

对方也是下了心思,这些物件并不是随意摆放的。扉间细细观察了一番,竟都和雪有关。他偏过头看向窗外,果然单独种着一棵苍劲的雪松,丝毫不受炎炎夏日的影响,隐隐有种傲然的气势。

斟酌到这份上,该说不愧是风雅著称的大天狗的别业吗?

“醒了?”

突然身后传来声响,扉间却没有受到惊吓。他转过身,举手投足间带着大家之气,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木质地板上给大妖怪行了个大礼。

“打扰了,大天狗大人。”

“你倒是不惊讶为什么会在这里。”宇智波斑只着一件黑色浴衣,腰带松松地绑着,衣襟也有些歪斜,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肉。他双手揣在胸前,披着一头乱发站在门口看着阴阳师。

扉间直起上身,绯红的眼毫不退让地直视大妖道:“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我问了您会告诉我吗?”

妖怪的行为和思想不能以人相衡量。他们大多纯粹,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是随性使然。越强大的妖怪就越任性,扉间与妖怪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是非常了解对手的。

原因的话,大概是自己的样貌,性格或者是能力什么的让对方很在意吧。

收起了翅膀的大天狗看穿了扉间的想法,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笑容。他走进和室来到扉间对面盘腿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根刻着精细纹路的烟斗。妖怪修长的手指举着深褐色的烟管,将那白玉石制成的头部往扉间跟前递了递。

扉间眉头拢起,纹丝不动地拒绝道:“失礼了,在下闻不得烟草味。”

斑低笑一声:“你以为我的藏品是那些劣品可以比的?点上。”

扉间心下将刚刚还奉若神明的大妖降了几级。这般顽劣的样子,哪儿有先前那高不可攀的气场?他认命地取过放置在燃烧的火盆边的火柴,就着那火燃了为斑点上。

斑眼睛紧紧追着低垂着眉眼的扉间,看他胜雪的葱白手指落在他的烟斗上。那手腕轻甩几下熄了火柴,便要收回去,斑连忙按住那只手,将其裹在自己的手里。

“怎么这么凉?”他不解地抬眼,疑惑道。

扉间被他的动作惊得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差点一个咒文念出来打在对方身上。他使使劲没能抽回自己的手,便放弃了这无用功。

“在下灵力属水,天生如此。”

斑闻言将手里的烟斗抬了抬,举到扉间的鼻子下方,同时手下用力禁锢住阴阳师。

“受我妖力侵蚀的鼠耳草,驱寒。”

扉间听他这么说,的确没有闻到刺鼻的烟味,倒是八分清香两分火焰味,带着大天狗身上浓厚的妖力,入鼻也真的驱散了些微寒气,很快温暖便从鼻尖蔓延到了心肺。不过几个呼吸,扉间就觉得浑身溢出暖意,像是被那霸道的妖气温柔地裹上了一层。

“谢谢大人。”他睫毛微颤,话语间也多了一份亲近。

“斑。”大天狗却说。“我的名字,叫斑。”

他这算是得到这位大人的承认了?还是他把自己当作需要保护的幼崽了?也罢,就算知道姓名他也没那么能力用真言之力约束对方。扉间点点头又唤道:“斑大人。”

“是斑。”大天狗语气略有不满,重音落在名字上带出主人强硬的态度。

扉间无奈,只能松口叫大妖的名字。

斑满足地撑着脸颊,不轻不重地沿着扉间突起的指骨把玩着他的手,偶尔吸一口那鼠耳草烟气。他小心地藏起快要暴露的温柔,偷偷观察扉间的表情,一点点试探着他的底线。

扉间被他毫无意义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但直觉告诉他大妖没有丝毫的恶意。不知年岁的大天狗像只慵懒的大猫,玩着心爱的绣球缓缓舒展着腰身。扉间虽不解,奈何一人一妖间相处实在是难能可贵的温暖,他还是放下了戒备,颇为放纵地任对方玩去。


可能是太久没见人了,才会如此吗?妖怪真是有趣啊。

他在这儿呆的几日里,斑每天都会过来,静静坐在他身边看他练习阴阳术或是看着窗外,偶尔做些亲密的举动。扉间很想问他身为一方领主难道无事可做吗?看他练习阴阳术有什么意思。那窗外也只有一颗无趣的雪松,就像扉间自己一样。

过了十日,扉间提出了想要回都城的意愿。

“我不准。”大妖坐在高台之上,华服锦衣。他的鸦羽安静地垂在身后,说话间轻轻抖了抖,落下几根纤长的羽毛。

扉间还是那件祭拜时的黑金狩衣,前几日染上的鲜血和尘土已经被小妖们快手快脚地洗去,染上了雪阁独特的熏香。雪阁是扉间暂住的地方,熏香便是那日醒来就一直燃着的,据说是从那颗窗外的雪松上提取到的精华。

“我不准,你哪儿都不能去。”大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明显透露着不高兴。

“再不回,城主可能就要杀上山要人了。”扉间难得开了一个玩笑,在相处了这么几天后他还是撤掉了敬语。说来也是奇怪,这大天狗的下属们无论强弱,都对扉间十分客气。所以当他想要知道外界的消息时,为首的鸦天狗就一脸为难地告诉了扉间,还顺手递给了他差点被斑一把火烧掉的带人的书信。

扉间半是好笑半是感动地看完了带人的信,辞藻华丽却暗含杀机,表面上夸着斑背后藏着威胁。他都能想象出带人面色狰狞的训练军队的样子了。

哎,身为一个孤儿,能遇到念想着自己的人已经足够了。无论是师傅,前辈还是带土,甚至还有小小的天狗镜,都给与了他太多。

斑很不爽。他静静地盯着扉间,艳丽的眼里不知怎么被扉间看出一丝委屈。

“你答应了,你属于我。”他强调到。

扉间纳闷:“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斑颤了颤翅膀说:“祭祀。”

祭祀?他是指的祭拜吗?扉间在脑袋里回想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记忆说祭拜还要把人献给对方。他眼角上挑不咸不淡地说:“抱歉,我不知道有这回事。现在我拒绝。”

“你现在知道了,晚了。”斑晃了晃手里的烟斗,露出一个邪气的笑。

扉间听这话就知道刚刚大妖是在驴他,可见他的样子原本的生气也散了,化为极浅的忍俊不禁。斑见他面色柔和就明了他没生气,有些得意地想,无论如何扉间还是向着他更多一些。

什么带人带土的,有卡卡西了还来跟他抢扉间,真是脸皮厚如城墙。

“斑,那就让我去见一下带人,把事儿给说清了就回来陪你可好?”扉间觉得这大妖实在是好玩,忍不住就松了口。带人已经出色得长大了,他那里有镜和卡卡西保护,结界也有每年加固,扉间呆在城里的意义也就少了很多。

况且他早就有抽身游历的想法,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日程。

斑听他这么说神色立马放晴,赶紧挥手让候在一旁的鸦天狗去拟文书寄给带人。“只能在山脚,不准出了这山。”他从高台上飞下来,落在扉间身边,手又不安分地向阴阳师探去。

扉间瞥了他一眼便无视掉了那只攀上他肩头的贼手。不是没有反抗过,但堂堂大天狗像个牛皮糖似的怎么扒也扒不掉,扉间武力值不够,也就权当不存在。

斑便顶着扉间眼不见心为净的心态悄悄在人身上一层又一层地裹上自己的妖气,打上自己的记号,还一脸无辜地美名曰暖和身子。扉间到底是没经过情爱,虽然知道斑这样做跟宣扬自己的领地无差,却不知日后有多少妖对两人的相处欲言又止。


带人的信当天就被鸦天狗带回来了,亲手养大的崽不怕死的表示第二天就要见到扉间,字里行间又抒发了一通对师傅的思恋和对大天狗的咬牙切齿。

扉间将信收好放进一个木匣中,宝贵的样子让斑憋屈地喝了一大罐醋,贴着扉间直到月上枝头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扉间等了很久都没把妖送走,旁敲侧击地开始赶人,见无效后轻叹一声,自顾自得起身去洗漱。刚踏入那天然的热泉,那阴魂不散的妖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你到底想干什么,斑?”扉间靠着光滑的岩石,虽然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水里,那暴露在雾气里的上半身精壮紧实,零星散布着点点旧伤痕迹,看得大妖眼里的红越发深邃。

他有些不敢直接上去。扉间状似放松的手里其实已经捏了一块施咒用的玉石,被热气熏得有些朦胧的眼其实也清醒地盯着大妖,肌肉微微鼓起,一副随时都能展开攻击或者逃走的姿态。

但是一味躲避也不是肆意活了快两百年的妖怪该有的样子。斑在扉间警惕的注视下缓缓脱下浴衣,滑进池子里,慢慢接近阴阳师。

扉间觉得有些危险。他见斑一步一步踏水向他逼来,皱着眉手微微抬起,正准备捏一个飞雷神的印却被动作更快的大妖制住了双手按在他背后靠着石头上。

斑的动作有些粗鲁。如果那石头是粗糙的手背上怕是要留下划痕了,而现在只有些磕疼。但是不安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在扉间的身体各处报警。

“斑?”他再次喊了声。然而大天狗没有回应他,只是用那双被发丝挡住了的魔性双眸死死地盯着扉间不放。被整个人笼罩在斑身下的扉间被他外放的妖力熏得有些晕了头,越发的无力。

“扉间。”斑的声音也像罩上了一层雾气般,比平时的清冽多了一股暧昧。他低下头,与扉间额头相贴,近到一人一妖间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吐息,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呆在我身边不好吗?”斑近乎呢喃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知识,财富,地位。”

扉间一时无言。他以为他缺吗?不在斑身边他也能得到这些啊。

斑见扉间没说话,难受的负面情绪突然就盖过了见到对方的欢喜。明明前世的你曾那么爱我,这都是我应得的报应吧?他是舍不得让扉间为难的,可是让他对扉间放手,他也不能轻易做到啊。

他心神一动,便覆上了近在咫尺的柔软。

扉间愣住了,他没料到大妖突然的举动,震惊之下忘记了竖起防线。斑起初只是贴着磨蹭,感觉到唇下的松动后便登堂入室,舌轻轻撬开僵硬的齿列,顺着白瓷般的牙齿一颗一颗扫过,不放过温暖的口腔里的每一处空间,怕惹恼了扉间得不偿失,便不舍地离开。

扉间还没有从中回过神来,呆呆的样子意外的有些可爱。斑餍足地将环住已经软化下来的人,像一只大狗一样,沾了水的长发落在扉间的颈窝有些痒。

“扉间,不要再离开我了。”大天狗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说。

不知道为什么,扉间从大妖身上感知到了后怕,脆弱,以及不顾一切的情绪,就好像他们曾经有过一段令对方难受的过往。扉间可以肯定他是第一次见到斑,但他为什么要用“再”?

难道,又是什么前世今生吗?扉间垂下眼睑,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他知道有些城主或者贵族会圈养男子作为小姓存在,但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同性间的感情,尤其自己是阴阳师,斑是妖怪,他们本应该是互相敌对、利用的。

可是他并不排斥斑。甚至可以说是控制不住地喜欢斑的陪伴的。过去他身边嫌少有人能于自己平视,带人和镜都是敬重大于亲近,阴阳斋里更是没有实力和眼界相近的伙伴。他似乎一直是独来独往的,淡漠的性格使得没有人能够与他交心。就连妖怪式神们,也远远地避开他身上过重的阴性灵力,好像已接近就会连灵魂都被冻住。

斑却不是。他觉得扉间冷,就用自己的妖力去温暖他;他觉得扉间孤单,就无声地陪在他身边;他觉得扉间需要帮助,就派手下的小妖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扉间有多少层防御,他就有多少耐心去突破。扉间自然是知道,斑是真真切切地看着他这个人的,甚至透过了这层表皮,看穿了他的灵魂。

“真是败给你了。”他终于什么都不剩了。在斑的面前,他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前缀的扉间而已。“那就来试试吧。”

斑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扉间。怀里的人表情惊人的熟悉,终于带了温度的绯红眼眸和勾起的唇角让他刹那间以为过去的千手扉间重新活了过来。就算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努力隐藏的爱恋,斑的眼前还是忍不住模糊了一片。

“丑话说在前,我是一个阴阳师,一个寿命短浅的人类,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我有我的目标和梦想,不甘一生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我不会对你百依百顺,也做不到和别人分享你,更无法为你诞下子婿。这样的我,你还愿意留下吗,斑?”

扉间的声音平静如水,甚至有些残酷。但斑一点也不在意。他不在意扉间是人类,不在意扉间是男人,更不会在意扉间后面说的两句。他所在意的永远都是扉间本人,他永远未曾改变的思想,心和灵魂。

“只要是你,我都愿意,扉间。”

他终于在放开这个人的两百年后,重新携起了他的手。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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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泉扉生理性拒绝